Raiko

什么都嗑

我想写肉的怎么写成了这个

※太短了,就当分享个设定吧
※无国界医生(MSF)志愿者锤/集中营幸存者呱,背景完全虚构
※OOC

即使看似永无止境的战火也终有归于沉寂的那天。当枪炮偃息,军旅蛰伏,破碎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灵都不过是受害者。

这是莱因哈特连续工作的第十四天。
莱因哈特·威尔海姆,一名退役军医,深谙战争能给一个人带来的痛苦,坚称自己这条老狗除了翻着肚皮晒太阳以外还可以做些更有价值的事,医术过硬且能兼顾心理治疗,正以MSF志愿者的身份同绝望本身战斗着。
他所在的医疗小队今天傍晚时候刚刚接手了一批集中营里的幸存者,就在送走那些从战场上失去了一部分身体的孩子们几个小时后。
这些幸存者通常难以照料。长期的摧残令他们几乎丧失所有正常生理功能,而此时他们的精神状态甚至比嶙峋的肉体更加脆弱。
他们需要关注,需要安抚,需要建议……莱因哈特在心底逐条列举自己不得不超负荷工作的理由,接着披上白大褂离开了临时休息室,他向后梳起的灰发一丝不苟,横布细纹的眼尾却写满疲惫。

现在,莱因哈特的名单上只剩下最后一位桑托斯先生了。他强打起精神来,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了病房的门把手上。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条件比起楼下摆满折叠床的大厅要好上不少。门边的床铺摆设齐整,靠窗的那张上则卧着一页单薄的身影。
深色皮肤。
莱因哈特无声叹息,他几乎已经想象到这个可怜人都遭遇了什么。
等他走近一些,他便明白了护士为何对他如此特殊照顾,这孩子——没错他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的状况已经难以用糟糕来形容,不如说他能活下来只可能是因为上帝的眷顾。
此时,被上帝眷顾的男孩儿张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就像会折射灿烂光芒的玻璃珠,透出温润漂亮的棕色,鲜活又灵动,并且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依然清亮。它们让莱因哈特联想到焦糖、琥珀、琼浆,以及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
“很抱歉吵醒了你,我只是想来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意识到男孩儿正看着自己,年长的医生慌忙解释道。
“别在意,我喜欢有人陪着,这个病房实在有些空旷,不是吗?”
男孩儿冲莱因哈特弯起嘴角,如果忽略掉他深陷的两颊和苍白的双唇,那将会是一个耀眼的笑容。
“那么,如果你接下来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医生先生,就留下来和我说说话吧。”
这便是他和卢西奥相识的经过了。

他们熟络得很快。
仅仅才过几天,莱因哈特便能够自然地与他发生肢体接触,而卢西奥则已习惯了就“吃不吃西兰花”的问题同他讨价还价。
随着巴西男孩的身体逐渐好转,他和莱因医生(他执意要如此称呼这位高大的日耳曼人)的闲聊也愈发深入。从漫山遍野的蓝色矢车菊到永不放弃抗争的贫民窟,那些有关救死扶伤和囚禁迫害的记忆,以及美与爱——他们几乎无话不谈,并且惊喜地发现,年龄、国籍、人种、履历,这一切的不同并不妨碍两人变得更加亲密。他们就像两条毫无交际的轨迹,在某一时刻突然奇迹般相遇,然后相互交错再没办法分离。

仿佛齿轮彼此嵌合,撕裂的照片拼凑完美,仿佛谜题找到答案,暖风与鲜花相会。
从此他们的生命圆满无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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